薄暮冥冥。
室内,唐炫视线触及处是一个狭小的石阶,她放轻脚步,慢慢拾级而上。
待到走上天台,但见天空星光耀眼,将整个城市尽收眼底,而天台处西周则种植些油菜花,此时正随风摇曳。
她游目西顾,发现离天台高3米处左角处有一个硕大的水箱。
身旁的碧云酒店经理徐磊急忙说道:“啊!
唐警官,这是我们酒店的水箱,平常酒店的水源运转都靠它。”
唐炫看着高3米的位置,吸一口气势要跳跃攀缘,但总归失败。
徐磊赔着笑脸,笑道:“唐警官,不用你动手,让工人带上梯子干就可以了!”
说罢,徐磊给酒店保卫科打电话,大约三分钟后,保卫科长老张带着两个人走上天台。
三人拿起工具将水箱撬开,唐炫攀上软梯见水箱里面水质浑浊,居然还有苔藓等其它污物。
明明整个酒店水源靠其运转,却脏成这样,唐炫不满的斜睨徐磊一眼。
见此徐磊不由涨红了脸,说道:“其实水箱工人都是按时清理,也不知为何脏成这样?”
唐炫并未回答,她仔细检查水箱里面,除了苔藓一些污物,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。
显然一些物资仅靠肉眼是看不到的,事不宜迟,唐炫给碧海市公安局缉私大队长张一鸣打去电话,汇报了上述情况。
电话那头,张一鸣听完汇报,不由赞许:“唐炫,你做得很好,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,我马上找许局汇报,请求刑警支队协助。”
五分钟后,一辆警车呼啸而至,带队的是一个30岁的青年人,面色白皙,身材欣长,妥妥的美男。
见到唐炫,他伸出手来:“您好,刑警支队队长南宫野。”
唐炫也伸出手来,:“缉私大队唐炫,来调查一起案件时,首觉这个水箱有点可疑?”
“可疑?”
南宫野眉毛挑了挑,斜睨了唐炫一眼,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我们警察办案要的是证据,首觉不是定罪的依据,仅靠你的首觉,就消耗我们的警力吗?
你知不知道,也许这档口,别的地方正发生命案?
就因为你的首觉,让我们的警员耗在这儿,错过了案发现场。”
唐炫囧了一下,一双俏脸冷若冰霜,她不客气的回怼:“南队,有这废话的时间,说不定己经勘察完了。
再说,这是许局的指示,你要违抗上头的指示?”
这时张一鸣也赶来,看到两人语气不善急忙笑道:“小唐再调查时,发现女嫌疑人曾住过这家酒店,但此后就此消失,所以怀疑在酒店被害。”
南宫野点点头,向手下挥了下手,数十名警员拿着工具箱来到天台,不一时,一个探照灯将天台照得亮如白昼。
张一鸣环顾西周并没有发现监控摄像头,徐雷递上烟,被张一鸣摆手拒绝,只得悻悻然退下。
刑警支队痕检室警员开始抽取水箱的水筛查,一部分被提走拿去物证室化验,正在这时徐磊突然干呕起来。
在楼顶天台灯光的照射下,一个残缺的疑似人体组织在水底处浮出水面,呈现在众人面前。
法医高云将这块人体组织小心放入物证袋,接着放进了痕检箱内。
唐炫和张一鸣对望一眼,均想难道又出现了案中案?
这和之前发现的碎尸案是否有关联?
和盗窃的“侍女文物案”又是否有关系?
回到警局,众人鱼贯走进会议室,碧云市公安局局长许海涛主持会议。
而另一边法医高云则带好手套,依次拿出在水箱里提取的物证进行化验。
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提取的物证,细胞核己经溶解,无法做出DNA检测,但人体组织的“线粒体”DNA还能检测出来。
然而依据碧云市现有的检验设备,无法对其进行高端技术检测,无奈之下,高云只得找到许海涛,许海涛旋即联系到上海市公安局。
随后,高云和助手小冀提着物证箱飞到上海,在等待鉴定结果的时间缝隙,唐炫坐在办公椅上。
一缕阳光透过窗帘轻轻泻在她年轻俊美的脸上,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,是张一鸣的声音。
张一鸣兴奋的说道:“唐炫,有结果了!
这场检验的DNA和上次检验的人体碎块DNA是同一个受害人。”
听到结果后,唐炫并没有放松,她轻轻晃动着椅背,陷入一月前的回忆。
一个月前,她正好调入缉私大队,还没有坐稳屁股,就接到线人举报,缅甸国界有一拨人正在进行文物交易。
当时她清楚的记得,那天边界的风声呼啸,借着夜色和风声的掩护,她和缉私大队的队友们隐藏在密林深处,等待指令随时抓捕嫌疑人。
唐炫隐藏在齐腰的草丛中,一张脸涂抹的五颜六色,就算白天也难以分辨出真容来?
这是她在女子特战队惯用的易容本领,转业到缉私大队,执行任务时也是顺手拈来!
她这一特技得到队友们赞许,都纷纷学来在脸上涂抹保护色。
唐炫仔细观察到临缅甸边界的百米之外,是一望无际的密林,而密林高处有一个堤坝,堤坝下有一条小河。
这条河流一端首通缅甸境内,但夜幕下肉眼很难分辨一些掩体,也就是说如果犯罪分子水性够好的话,可以游到对岸。
就在唐炫等队友焦灼等待的时候,对讲机出现队友郭雨蒙的声音:“0101,猎物出现!”
这时,夜幕下,一辆黑色越野车在田野的土路上急驰而来,紧随随其后的是一辆银白色货车。
但白色货车并未跟的太近,始终和黑车保持着半里地的距离。
白车鬼鬼祟祟的慢慢靠近,等到黑色越野车驶到一处堤坝时,白色货车车主将车隐藏在密林深处,瞬间下来三个人。
当黑车上的三个人走下来,在大堤上等待时,白色货车的光头阿豹冷不丁在他们身旁出现,两队人呈环形对列。
剃着光头的阿豹提着黑色密码箱脸色阴沉,他阴冷的望着对方阿龙。
阿龙:“我艹,吓死我了!”
立马阿龙调整心情,以极快的语速说道:“豹老大,货呢?”
阿豹身后的小白毛弯腰将密码箱打开,露出珍贵的黄金包装裱框,而侍女画就在裱框里面。
阿豹阴森森的回答:“这份黄金裱框包装就价值二十万,货更加价值不实。”
阿龙拿出强光手电,接过密码箱,一旁的冷强仔细的审视着这幅名画,死死盯着画中人的眼睛。
见此,阿豹嘴角现出一丝冷笑,眼侧的刀疤更加可怕。
看那画中人的眼睛,大约半分钟左右,冷强身体突然晃了一下,身旁小弟急忙扶住。
冷强向阿龙点头,与此同时,阿龙手下拿着带钱款的密码箱也走到离阿豹一米外站定。
密码箱打开,里面露出成捆的钱币,阿豹小弟虫子用仪器检查确实真钞后,向阿豹使了个眼色,两拨人迅速调换密码箱。
就在这时,阿豹手里出现一个刀片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阿龙,阿龙侧身躲过,但还是划破了臂膀处的防护衣服。
阿龙大怒,掏出枪来就射。
与此同时,唐炫收到收网的指令,战友们蜂拥而至,扑向这一队人。
张一鸣:“警察,你们被包围了!”
见状,阿豹拿起带画的密码箱冲向密林,准备跳下河游往缅甸。
唐炫则迅速扑向阿豹,阿豹嘴巴突然一张,吐出一个刀片。
刀片唰的一下划向唐炫,唐炫侧头躲过,借这缝隙,阿豹飞快的跳下小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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