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黑风高,烛光摇曳。
锦帐相交,满室旖旎。
禹州城外的一处古朴别院中的雕花小楼,屋内的烛光照出一丝暖色,两道人影随着烛光而晃动。
月白锦衣与朱红纱衣散落一地。
司慕景推开身侧的男子,嗔怪道:“莽夫。”
身侧的男子只是皱起了眉头,似乎并不赞同她的评价,可也只是翻了个身然后沉沉地睡过去了。
……等司慕景再醒来的时候,己经是日上三竿,床榻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。
身体的疼痛感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的,否则她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。
司慕景每天醒来都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,梦醒后回到她还没有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,再重来一次她一定不让闺蜜开车,方向盘一定要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
司慕景和闺蜜出了车祸,司慕景穿越到了这个叫青龙大陆的地方,一醒来就成了大晋国禹州一家叫登仙楼的青楼女子。
原主就叫司慕景,花名凌霄,是在登仙楼里被活活饿死的。
穿越就穿越吧,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和穿越剧,司慕景怎么不算是天选之人呢!
可穿越就成青楼女子是什么意思?
还是那种被活活饿死的!
都穿越了,也不给个金手指什么的!
司慕景在穿越后,经历了绝食、跳楼、上吊……等等作死行为,企图重新开局,然而每一次都会回到起点:一个被活活饿死的青楼女子。
行吧,司慕景摆烂了,爱咋咋地吧,她倒要看看这剧情想要怎么走!
“咕~咕咕~咕~”“行了,别叫了。”
几乎一天没吃东西,司慕景的肚子己经发出抗议了。
死了就从头来过,但这具身体的饥饿、疼痛、难过都是司慕景可以真实感受到的,为了少遭点罪,司慕景决定还是去找点吃的吧。
这处别院古朴但雅致,雕花的窗棂在阳光的照射下栩栩如生。
阳光透射过竹林,竹影倒映在湖面上,被风吹落的竹叶和梨花花瓣坠入湖面,惊得湖面泛起层层涟漪。
行过竹林小径,司慕景还没找到厨房的所在。
最关键的是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,昨天带她进来的人怎么都不见了,还有昨晚上的那个男人。
“只是夫人私通这事儿——”那人话音未落,衣襟己然殷红一片,起初那人还想着挣扎一番,江逾白拔出带着血的匕首,又捅进了一刀,鲜血顺着那人嘴角流下,那个人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江逾白,似乎是不可置信的,首到他倒在地上,他的眼睛也没有合上,典型的“死不瞑目”。
“我kao!”突如其来的刑事案件,让司慕景的困意和饥饿带来的迷糊感瞬间烟消云散。
“谁!”
司慕景还没有来得及跑,就被人揪住了脖颈。
一大早出门就看见这么不吉利的事情,早知道就不出门了。
与江逾白对视的一刻,司慕景感受到了危险,就像与她对视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匹饿狼。
“我走到这儿,我什么都没有听见,什么都没有看见,呃~”男子粗鲁地掰过司慕景的脸,皱起眉头,“是她。”
“你来这做什么?
你跟踪我。”
说着江逾白就掐住了司慕景的脖子。
司慕景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,好家伙,这不是昨晚的莽夫嘛!被扼住咽喉,司慕景的小脸逐渐变红,艰难地吐出几个字“我……不是,我……解……释……”。
一双细白的小手奋力拍打着掐着她脖子的大手。
挣扎之间,衣裳滑落,露出来脖颈和锁骨。
那脖和锁骨子上的红痕,提醒了江逾白昨晚做的事情,那些他想忘记的画面不断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昨天江逾白和兄长江逾非在禹州办完了事情,他便独自小酌了几杯,不过才饮了一壶酒,他的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了。
本想着是这酒烈,睡一觉就好了。
可是他的身子越来越热,醒酒汤也戒不了酒,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反应。
他跳进湖里,春日微寒的湖水刺痛他发烫的皮肤,在寒冷和疼痛中暂且恢复些许理智。
经过大夫的诊治,江逾白居然中了媚毒,此毒霸道,不能尽快解毒就会暴体而亡。
虽然霸道却也容易解毒,只需阴阳调和,此毒自然就解了。
随行的只有侍卫,并无任何女子,江逾非不愿看着江逾白暴体而亡,就在禹州最大的青楼登仙楼里找了一个没有接过客的姑娘,来给江逾白解毒。
也就是司慕景。
这就有了昨晚的那一场狂风骤雨。
夜晚……酒……女子……他和她……江逾白神色变了又变,掐住司慕景脖子的手却却始终没有松开,“你跟踪我?”
挣扎几番,司慕景指着脖子示意江逾白她说不出话来了,江逾白放松了手部的力量,但是仍旧没有打算放开手。
司慕景感受到了江逾白的意思,深吸了几大口空气才解释道:“我只是饿了出来找点吃的,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,我什么都没有听到,真的!”
江逾白的脸逼近司慕景眼睛,假装平静地说道:“可是你看见了。”
司慕景:……“哇哦~”司慕景放开了阻拦江逾白掐自己的手,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:“来吧,动手吧,弄死我吧,反正活在这个世界里我我吃的苦还不够多嘛!
死又不能彻底死掉,你要是真能弄死我,我谢谢你八辈子祖宗。”
“来呀,动手啊!
come on!”
司慕景彻底摆烂地坐在地上,闭着眼睛等着江逾白动手。
江逾白薄唇微启,想了又想,疑似失去所有手段,略微嫌弃:“你脑子不好?”
司慕景睁开眼睛,上去就给了江逾白一拳,“要杀要剐随便你,人格侮辱算什么!
你不是要杀我嘛,动手啊!
等什么呢?
赶紧趁现在没人看见,一刀了结了我啊!”
司慕景主动拉过江逾白握着匕首的手,试图给自己一刀,吓得江逾白一把将匕首甩了出去,掐着司慕景脖子的手也松开了,“有病吧!
上赶着找死?”
“你才有病呢!
磨磨蹭蹭的,胆小鬼!
一看就不是当男主角的料,白瞎了这一张帅脸。”
司慕景嘟嘟囔囔地起身,拍拍身上的灰尘,转身就按原路返回了。
江逾白看着司慕景的背影,又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匕首,轻声自语:“都是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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